6.23.2012

讀蔣曉雲〈文章自得方為貴〉的心得


早上看聯合報副刊,讀到這篇今年甫出書的作家蔣曉雲寫的文章,裡頭提到:

1979年夏天,我寫了〈姻緣路〉,得到聯合報第一屆中篇小說獎,卻也失去了一位好朋友。……當時我以為小說屬虛構,就算有幾成事實也深藏在編出來的故事裡,隱匿不彰。……被珍惜的友人認為我的友誼之中藏有玄機,甚至覺得被出賣,讓年輕的我沮喪到對寫作失去了熱忱。……一次僑居地華人家庭聚會中,一位自稱年輕時寫詩的台灣客人聽別人說起我曾寫作,特別過來攀談,發現原來是當年聽過的名字,就開玩笑對眾宣稱:「原來是大作家!以後我們在她旁邊講話要小心了,不然她就會把你寫出來!」

學術研究和文學創作多麼不同啊。

研究論文用「引述」把自己穩妥嵌在學術的版圖中,一則則引用就像是一隻隻腿,使論述站穩腳步。研究者不怕使用引號,不怕提出人名,而且其他人也樂於被引用。

文學創作卻恰恰相反,儘管沒有創作是兀自產生的,所有故事其實都已讓前人訴說過,只是角色、背景、敘事手法有差異,但創作者卻得一再棄絕引號,隱匿人名。而且少有人願意成為被描述的對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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