8.23.2013

最高等的柴薪


最近在看楊佳嫻的隨筆作品《瑪德蓮》。我是一個讀不懂新詩的俗人,新詩的線索於我太隱晦,像片數太多的拼圖,各種象徵和意象辨識起來有如大海撈針,難拼湊。但這本詩化散文我卻讀得津津有味,儘管依舊是一知半解,但文字密度不那麼高,便提供了喘息空間。

以下隨意節錄(很好入口的)一段:
三島寫給川端康成的信,有一段非常纏綿:「等待友人,友人不來。我打從心底痛切地感到自己這個手臂是生來就要擁抱人的。我想失去手。我想喪失碰觸人的手。在這種狀態下更壓抑不住地想要見您,讓您一口氣吹滅我熾旺的火焰。」從敬慕中生出的親愛心,像燭燄靠近頭髮,影子顫動起來,不知道是因為手,還是因為風。總之,並不是真以為對方能夠熄滅自己,而是隱密地知道對方是最高等的柴薪。


燒灼是最好的治療法啊。

2 則留言:

  1. 讓我想到與元微之書
    憶昔封書與君夜,金鑾殿後欲明天。今夜封書在何處?廬山庵裡曉燈前。籠鳥檻猿俱未死,人間相見是何年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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